“父亲即便不吩咐,孙媳窝在后宅左右无事,还不得时常跑来祖母处玩耍,就是祖母到时可别嫌我太过闹腾。”木柔桑忙恭谨地回应。
“行啦!成日里板着个脸,吓唬谁呢?”杨老太君说道。
拉了木柔桑坐在自己身边,方才道:“你媳妇子天天忙着府中这一大摊子事,大孙媳也天天要忙着帮把子手,如今难得来了个吃闲饭的,正好陪着我这个吃闲饭的老婆子打马吊。”
木柔桑心中略转念,这话要是反过来听,难道侯夫人是嫌弃杨老太君?
“祖母,孙媳到想当个吃闲饭的,万事不愁,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顶着,巴不得天天能陪祖母打马吊呢!”苏婉儿哪会不明白杨老太君的心思,只是碍于自已婆母脸色,她也不敢与杨老太君走太近。
“瞧瞧,我不过是说一句,你们瞧瞧她那张巧嘴,还不让我说了呢,我才不要你也来,我这老太婆就那么点月例银子,还不知能不能糊弄得住这个小的,桑丫头一看便是个中高手,你若是在搅和进来,万一你两个小的窜通好了,那我这老婆子手中的碎银子可就保不住了咯!”
杨老太君一打一消,忠义侯在旁边还真没有听出来,只当是拉家常。
“怎么不见智儿啊?”杨老太君说了一阵后,后知后觉地发现少了一人。
侯夫人听了不免心急,嘴上说道:“听说他早上有些不舒坦,媳妇已打发人去看看了。”
正在回话间,听到外头一阵脚步声,却是杨子智穿着厚厚的雀羽斗篷揣着个暖袖过来了,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又令丫头取去了身上的斗篷,这才过来给杨老太君请。
“孙儿来迟了,惹祖母担忧了。”表面看是人模人样,木柔桑打量了他泛青色的眼底,眼底滑过一抹讥笑,八成又是与黄莲儿鬼混到现在才起来。
杨老太君对这个嫡长孙即疼爱又恼其不争,这老人家的心肝被他煎了左边又煎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