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她银牙都快咬碎了,问道:“她可是应了?”
“嗯,应下了,还说那羊腩肉今儿就给她送去,少奶奶,她分明是没把你放在眼中。”坠儿实在想不明白沈妈妈为什么对木柔桑好。
苏婉儿气归气,还算脑子清醒,说道:“她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只是府中三少奶奶背靠大树好纳凉。”
坠儿不过是苏婉儿跟前的大丫头,哪里会懂得那许多人情世故,只是困惑不解地看向苏婉儿。
“哼,你们可知,三少奶奶背后的来头?”苏婉儿见四个丫头都在,便有意提点一番。
“不就是她有靖安郡主和怀庆公主撑腰嘛!”一旁的钗儿却是先说了。
苏婉儿却是眯起了眼儿,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却是忘了,她是当朝有名大儒的干女儿,且是左侍郎的亲外甥女。”
“啊,不是吧,少奶奶,你怎知地?”钗儿追问。
苏婉儿又道:“你们忘了?我们是打南边来的,那时我爹爹所在的辖地是曲州,曲州李氏家族与二皇子结亲,而左大人便是蜀州的巡盐御史,现今在吏部任左侍郎,仅位于尚书之下。”
“吏部是做甚的?”坠儿问道。
“自是考核官员绩效的,哪个官员的升迁降职,皆由他们所管,我以前曾听娘亲提起过,便记在了心里。”苏婉儿不愧是正经官家出身,对官职却是如数家珍。
“少奶奶,咱就让她这般子?”坠儿十分不甘。
苏婉儿笑了,说道:“对了,钗儿,早上出门前,我记得叫你熬了银耳羹,你去取了来,咱们去看看母亲去,想必她此时定是心里儿不顺,我这做儿媳的自是要多孝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