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掌了又如何?她还不是把银钱箍得死死的,留着那些银子做甚,难不成还要带到棺材里去?”
苏婉儿一边享受管家的权利,一边又对侯夫人十分不满。
钗儿说道:“少奶奶,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奴婢这就去给您端饭菜。”
“你个小蹄子还赖在这里做甚,快去,快去,快饿死我了!”苏婉儿笑着挥挥手,打发了钗儿下去。
坠儿见屋内没人了,方说道:“夫人,奴婢今儿去送东西,瞧着三少奶奶房里的东西可是值不少银钱呢!”
苏婉儿说道:“我先前去看她,也是瞧见了,哼,我那婆母也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尽说人家是山野出身!”她还真是羡慕木柔桑的嫁妆丰厚。
而她嘴里的忠义侯夫人,此时正哼哼唧唧的靠在床头,沈妈妈打发小丫头沏了一盏茶过来,走到她面前说道:“夫人,喝口子茶暖暖身子。”
忠义侯夫人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柳眉拧得死死地,猛地扬地手把茶盏狠狠地砸在地上,只听“咣当”一声,便见她咬牙怒斥:“哪个疯丫头沏的茶,罚一个月的月例!”
沈妈妈三步并两步来到内间门口,挑起帘子骂道:“都死哪儿去了,叫给夫人沏个温茶,急着投胎啊,瞧把夫人给烫了!”
外面候着的小丫头忙拿了扫帚进来,把地上的碎瓷片,热水渍收拾干净,沈妈妈见地上的羊毛毯子湿了一大片,褐色的茶渍在浅驼色的毛毯上显得格外刺眼。
“快些把这羊毛毯换了,趁着时辰还早,拿去浆洗房洗干净,再叫她们仔细着用碳火烘干,夫人可是最喜欢这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