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染心中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嘴上却回道:“谢侯夫人,叫夫人操心了,我家少爷在开春的时候,已叫家中的管事,从小山村运了木头过来。”
她可以发誓,句句都是真的,真的没有骗侯夫人啊,这木头真是从小山村运来的,只不过是当初买了收藏在老宅子里,现下木柔桑要打家具才运了过来。
侯夫人与苏婉儿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果然如此”四字,越发认定木柔桑是个没见识的。
“唉,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吃了不少苦头,好在苦尽甘来,往后嫁入侯府只管享福好了。”
春染笑眯眯的应道:“是呢,我家姑娘也是这般子讲,常闻侯夫人是个良善的长辈,是日盼夜望,只想早些能在夫人跟前伺候着。”
侯夫人得了自己想要听的,便不耐与春染周旋,随便又扯了两句,无非是叫木柔桑安心待嫁,嫁过来后她会当亲女儿看待云云,这才装着精神不济的样子。
春染与柳姑姑忙告辞出来了,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注意过她的存在。
两人出了府后,研墨已带了工匠在大门外的不远处等着,两人忙走过去与他汇合,他开口问道:“怎样?可有难为你二人?”
春染却啐了一口,方道:“她在外头可是有名的贤惠,哪里会难为我俩,只不过你可是没瞧见呢,那话儿真正是叫人作呕,什么咱姑娘是个可怜的孩子,啊呸,黑良心的,咱家姑娘可是个有福的,上有长辈疼宠,下有哥哥们护着,捧在手心里疼,这还叫可怜!这侯夫人也忒会做乖面子了。”
柳姑姑在一旁道:“咱们一边走一边说吧!”
“姑姑可是瞧着那侯夫人不好相与?”研墨必竟不是春染,这些年随着木槿之常常在外应酬,早已见多了人情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