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夫人年岁已高,不过是多聊了一会儿便精神不济,木柔桑忙叫了冬梅带人来扶了她老人家进房休息。
到了京城后,因府中人多,左府也不似在蜀州时那般大,木柔桑便依然住进了左老夫人所指的碧纱橱内。
又过了几日,大雪依然不断,寒风冷冽,木柔桑便带了自己的几个丫头坐在房中绣嫁衣。
“春景又跑哪儿去了?”木柔桑绣了阵嫁衣,发现原本坐在房内的春景不见了。
春染笑道:“姑娘还不知她性子,捏个针比打个架难多了。”
“她就是一陀螺,坐不住,八成又是跑哪里野去了。”木柔桑笑骂,不难听出话里的宠溺。
春意帮她穿好绣花针,说道:“还不是给姑娘惯的,现在到好了,她越发不爱做女红了,每每说她,还振振有词的说奴婢三个都做了这个,她自然要做做旁的,就不跟奴婢几个抢了。”
木柔桑歪在熏笼旁听春意抱怨,春风起身给她沏了一杯茶,她不才喝了一口,便听到春景吭哧吭哧地跑过来了。
“姑娘,未来姑爷来了!”
木柔桑十分无奈地放下茶盏,伸手揉揉脑门子,对一旁不吱声的柳姑姑说:“姑姑,下会记得提醒春景,这嗓门到了京里越发大了。”
柳姑姑却一本正经地道:“姑娘,京城里的婆子们大多是大嗓门。”
“姑娘,姑娘,未来姑爷过来了。”春景满是雪花卷着一股子寒意进了碧纱橱内。
“你怎地不穿件斗篷,仔细冻坏了就有你哭的时候。”木柔桑见她手都冻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