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染从她手中接过帕子,帮木柔桑擦了把脸,说道:“正是这理儿,听说今日来了不少夫人,万万不可叫人小瞧了咱姑娘。”
“嗯,是呢,咱几个大丫头得多留意些,切不可在这时失了礼仪。”
春意与春染向来是一个鼻孔出气,再加上木柔桑是孤女,自是怕那些夫人小瞧了去,便打起万分精神小心应对。
木柔桑听了一耳,人也清醒了不少,遂说道:“哪个敢小瞧了咱们?”
春意听见她醒了,忙俏皮的吐了吐香舌,说道:“原来姑娘是诈胡!”
木柔桑翻了个身,用手撑起脑袋看向她,说道:“合着你还当是在打马吊不成,即便是有输家,那也不能是咱家,更何况这事儿是舅母亲自在操持,她原就是要给咱们撑腰子的。”
说道这儿听到外头春风在喊水好了,便又道:“快些给我拿斗篷来,这北方却是与南边的冷法不同,只觉得干冷干冷的。”
“姑娘,奴婢到是觉得北方不如南边冷。”春景抱着熏热的斗篷进来了。
春染说道:“正说着这斗篷呢,快些给姑娘披了去沐浴。”
“姑娘,春风已经给你在浴桶里撒了不少腊梅花瓣呢!”春景把斗篷送上前说道。
木柔桑讶异地问道:“她哪里得来的新鲜腊梅花?”
春景又道:“是大少奶奶得知府里西边有片梅林子,便说今儿姑娘及笄,正好摘些腊梅花泡个澡,香喷喷的才好呢!”
春染却道:“怕是纨扇回去多了句嘴吧!”说完又看了一眼正在想事的木柔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