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妈妈老脸一热,忙说道:“新婚夫妻头三年热乎着呢!夫人也莫要急,许是过不了多久便能听到好消息了。”
侯夫人把手中的帕子扔到桌上的金盘里,说道:“回头也得跟大媳妇说说,莫要把智儿的身子掏空了,再说了,莲儿那边,他是不是许久没去了,这也是不行的,这大媳妇怎地如此不懂事,咱忠义侯府还指望他开枝散叶呢。”
沈妈妈笑道:“大概世子爷的新鲜劲儿还没有下去吧,堂姑娘到是颇有孝心,每日都早早来给夫人请安,又时常担心夫人这里痛,那里痒的,经常都有悄悄问过伺候你的那些丫头。”
侯夫人见提起黄莲儿,说道:“那孩子也是个命苦的,原想着搓合她与轩儿,不想是个妾室命啊,正妻的命抓都抓不住,我也是为她操碎了心。”
“夫人只管放心,眼下就只等着抱孙子就好了。”
侯夫人想起还没影儿的孙子,便有些急了,说道:“回头叫厨房多做些滋补的给智儿送去,唉,身子也是要紧的,只望送子观音保佑,赶在那村姑进门前能有喜。”
“夫人莫要瞎担心了,大少奶奶瞧着也是个能生养的。”
侯夫人却是恨恨地说道:“你懂什么,轩儿找个村姑当正室,不就是瞧了她身子骨好,是个能生养的么。”
沈妈妈眼中闪过一缕狠劲,说道:“夫人,二少奶奶即便身子骨再好,这生不生得出来,还尚未有定数呢!”
“你这话儿说得有理,唉,我膝下就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若是能懂事些,我也不必事事要为他想周全,不过,那村姑想必是个身子骨硬的,是该好好合计合计,咱杨氏望族的下一代,就指望咱智儿了。”
沈妈妈忙应了,见得侯夫人心情好许多,又道:“夫人,那村姑生于山野之中,就算是左大人的外甥女,也不过是外姓之人,能帮衬之处还是很少的。”
“嗯,你说得到是有理,待她进了门是该好好教导教导,左夫人也是出身望族,万不可因为来了我家便落个失礼的把柄,唉,听说那个村姑还没及笄,年纪尚小,这么大点生孩子怕是容易坏身子,你说我真是个操心命啊,操完了智儿的心,还要操这未进门二媳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