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襄阳王妃愤恨地说道,要不是太子失仪这一事,当今皇上便不会连几个皇子都怀疑,说是修运河,却也不无试探藩地势力之意。
苏瑞睿平静无波地说道:“这样也是好事,以前父皇心中也未可不怀疑,如今到是可以防上些了,再说,还有我那好二哥在上头顶着,我们便听了岳丈大人的话安居襄州,还有,与守王妃少些来往。”
难得他今天心情好,才说上这许多话,襄阳王妃见他已拿起折子在看,有心想与他商量刘家嫁女之事,却也无法再开口,苏瑞睿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
她优雅地行了礼退了下去,苏瑞睿这才把手中的折子往桌上一扔,眼中寒光乍现,随即落在一堆折子下的一处毛边纸上,眼中又闪过一缕少见的温情。
襄阳王妃离开了南书房,行出院外眼神复杂的回望这处院落,唯有院内沙沙地桑叶声,回应这个天天被阴谋围绕的女人。
“王妃?”跟在其身后的凝香也随之回望,却并未见到异样。
襄阳王妃只觉得那桑叶声就如利剑,深深扎在她的心窝子里,她咬牙问道:“凝香,王爷的书房前,几时种了一片桑树?”
这不是在召告所有人,他心中一直不曾忘记那个女人吗?
“奴婢不知!”凝香偏头轻皱眉,她实在想不起来,王爷书房前的那些桑树是几时有的,好似很久很久以前便有了。
“是吗?”她其实早已注意到,那些桑树并非新种,只是以前她是俯视那些想攀王府的女人,而从未留意过。
“听说那个村姑来了襄阳?!”
她的声音轻而细腻,不仔细留神便会错过。
凝香心中叹息,她越发想念自己的表哥,无奈今生却是无望了,收敛心中神思,忙回应:“奴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