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低头一看,原来白裙上染上了荷叶上的浆汁,苦笑道:“得,看来这身衣裳是白费了,不必了,左右又不是外人,我小时在泥地里忙活时,他又不是没瞧过,若他真是瞧了这衣裳便嫌我,我还不如现在就不要他,行了,甭说了,咱们快些去前头吧!”
说完也不等春染再说什么,便轻提裙摆欢笑着直奔前院。
“招仕爷爷,子轩呢?听说他回来了?”
跟在后头的春染忙赶上来一把拉住她,说道:“好姑娘,可是不能见面呢,还是要蒙个纱吧!”
木柔桑腹诽,这面又不是没见过,一年不说见三百六十回,十几二十回却是要见的,偏这定了亲反而不能见了,这与掩耳盗铃有何异?
想归想,她还是动作麻利的从怀里扯出块纱巾系上,只因她眼角余光已瞟到柳姑姑的身影。
“我先去瞧瞧,春染,姑姑可是在后头来了哦!”
春染咬咬下唇,无奈地跺跺脚只得留下来拦住柳姑姑,好为木柔桑争取片刻。
木柔桑回头朝她挥挥手,隔着面纱轻吐香舌,俏皮地眨眨眼便往门口奔去,她傻了才会等柳姑姑来,可不想拎着耳朵听柳姑姑的魔音穿耳,而且还是经久不息的那种。
“子轩,子轩!”木柔桑轻快地跑到马车边轻唤。
却是在马车边愣住了,支起小耳朵细听,一双灵动的明眸闪烁调皮的光芒,听得里面传来阵阵抑扬顿挫地鼻鼾声,踮起手脚轻轻往后退,回到大门来瞧到柳姑姑果然在训春染,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她现在可不想送上前去挨训。
见招仕往这边瞧,忙向他轻轻招手示意,招仕与那小厮忙走过来,问道:“姑娘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