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善人一把抓住来人,见是小桐,便急急问道:“你家少爷呢?”
“少爷刚起来,舅老爷,还请先往堂屋坐会子!”他招来小丫头带路,请了刘大善人前往正堂落坐。不过是饮了一盏茶,杨子轩、木槿之先过来了,因左人贤昨晚饮太多,这会子正睡得香,两人也没打扰他。
几人见礼后,刘大善人自恃长辈身份,开门见山的说道:“外甥子,你送来的消息我已得知,只是你自己为何不去我家,难道,舅舅家还比不过旁人与你香亲?”
这是来兴师问罪了,刘大善人一直待杨子轩极好,心中想把刘玉兰嫁与他,而刘玉兰这么些年心心念念便是要嫁给自己表哥。
“舅舅,外甥是因为有事才滞留在小山村,舅舅不去替表妹筹备订亲之事,怎地连夜赶来小山村了。”
杨子轩几年前就清楚刘大善人的心思,只是他那时就暗示过,他是不会娶刘玉兰为妻,而后几年虽两家书信不断,杨子轩则是能避就避,与刘玉兰之间的走动不似往年那般频繁。
“哼,你怎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亲娘,可怜舅舅辛苦把你照顾长大,你便是如此报答我?”
原来杨子轩想着只是订亲,又因事太急,到也没有告之刘大善人,只是昨日下晌午得了聘书,方才打发人去给刘大善人送信,告之有选采一事,好叫他快些把刘玉兰的亲事定下。
没曾想,刘大善人接到书信后,心中万般焦急,他也是知杨子轩不欲娶刘玉兰,这些年才避开了,便与自家夫人商议在县里挑户人家入赘,却不想正好被刘玉兰听了去,立时推门进去,哭倒在父母怀中。
“爹爹,娘亲,你们自幼便告诉我,表哥定是我的夫君,及至女儿心中如今也只有表哥一人,万没有一女从二夫之理,若不允了女儿,女儿便去跳河死了到也干净了!”
这样一说,刘玉兰越发伤心,她心仪杨子轩经年,当年周宝儿欲与她争抢,她便故意使计写书信与杨子轩,劝他去外地游学离了蜀州,哪曾想,后来周家变故,周宝儿也嫁了人,如今她夫君已是举子,又得木槿之外家的助力,想来在官道上也不会太差,心中越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