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近来可还好,大伯娘也想去州府看看你......”
她见木柔桑面有不愉,忙摆手道:“侄女莫要误会,以前是大伯娘糊涂,才做出那种种蠢事......”
木柔桑放下手中的茶盏打断她:“大伯娘,今儿晚上你想吃什么菜,春染,打发人把菜单子拿来。”
“不,不,不用了,眼看就要开饭了,大伯娘不挑食。”她粗糙的大手不断搓着裙带子。
木柔桑淡淡地扫视一下:“即如此,那便算了,年后,我打算为凤钗另请一教养姑姑。”
“教养姑姑?!”木杨氏离开小山村这些年也算是开了些眼界儿,如今住在县城身边有两丫头随伺,也算是一般的富夫人了,只是她越发不敢小瞧了木柔桑两兄妹。
“嗯,大伯娘有异议?”她冷冷地盯住她。
木杨氏吓得背冒冷汗:“不,不,大伯娘应该替凤钗那丫头谢谢侄女。”
“凤钗不是丫头,她是我木家堂堂正正嫡出的三姑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意杨哥往后要出仕,她应会嫁与门当户对的官家,早些请个教养姑姑是为了她好。”有些礼仪只有深入骨髓做起来方如行云流水般优雅。
“是,是,侄女说得对,只是......”木杨氏欲言又止。
木柔桑俏丽的小脸转向她这边:“只是什么?”
“你大伯一直在帐房府不肯回来,那菊花又为他添了个小子。”这才是她最担心的,木杨氏本性就贪,见那个通房丫头为木云生了个小子,怕他将来分家产。
木柔桑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笑道:“这一点你只管放心,我记得公产上不过也就是几十亩水田,这些意杨哥是不会放在眼里,更何况那些水田怕有一部分要充当宗祠祭田。”
“可是凤钗那边不是......”木杨氏怕菊花生的儿子抢了凤钗的银钱。
木柔桑耐着性子说道:“凤钗在我的彩衣阁做事,我便分了她两层利,这笔银钱是我留与凤钗的做嫁妆的,自然轮不到她的孩子。”她没兴趣帮木云养庶子。
木杨氏这些年过得稀里糊涂,心中还是有些良知,至少舍不得自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