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州的举子才录出一百来号人啊,前来参考的怕是有千多人,这都是削尖了脑袋一门心思往上钻的学子,左人贤的性子不稳重,能老老实实地与木槿之比三上年已是难能可贵。
左夫人这样一想,便明白左老夫人是在敲打她了。
木槿之忙恭敬地说道:“舅母言重了,表弟性子是野了些,可胜在机灵,只不过平日里大家都宠着他,后来去了府学也没得个人宠他,自然就收了心。”
他完全不以费心教导了左人贤自居,无论说好还是不好,都是在打左夫人的脸,到不如推到官学管教上去。
“好啦,好啦,前头怕是等下喜报要来了,媳妇,你带人去前头把封银一并带去,不可怠慢了报喜的,往后少不得背地里要编排些不是。”
等左夫人下去后,左老夫人见自已的孙子们都在,便笑说道:“自小鬼难缠,阎王好过,你们男儿在外这些尚要注意,舍得了些碎银钱多加打点换来平安比什么都好,女儿们出了门子也是一样,到底不如在家时自家,要想在后院里立足,万不可得罪了那些府里的老人。”
木柔桑到是很认同自家外祖母的话,有些府里的下人盘根错结,往下数怕是好几代,甚至十多代人了,这些人在府里的关系就是一张看不见,透不了风的网。
她不由得想起了左人佑,能为他生下子女的两位姨娘,后来了解到便是这左府的家生子,当年可是伺候着老太爷,老夫人,风里来雨里去上了京城,也难怪平日地位与傍的人不同。
大上午时,先是木槿之的喜报送来了,到了快正午时又有左人贤的喜报送来,左夫人见已到午时,便另备了饭食银子打发来报喜的官差。
听到报喜的人来了,木柔桑突然想到杨子轩来,下午得了空闲去客院找到了木槿之,他那会子正在书房里练毛笔字,木柔桑一进书房门便闻到了浓浓的墨香气,拾书正在一旁推墨。
“姑娘好!”
木柔桑示意他下去,自己给木槿之研墨,待得他写完那幅字,夸道:“原来哥哥已经在学习行草了。”
木槿之放下手中的毛笔,又低头吹了吹墨汁,笑道:“妹妹什么时候来了。”
“就你写大字的时候,我瞧着这字儿写得好,不若表起来挂在这书房里。”她偏头看着木槿之刚写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