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杨氏面对木槿之有些拘紧了,这印像中的小孩已长大许多,一举手一抬足都带着贵气,只是脸色略有些苍白,她方才真正意识到自家与他家的差距有多大。
木意杨仔细瞧她,见比前几年竟是老了许多,到底还是舍不得自家娘老子,对别人也许差了些,可对他真是没有话说,即便在帐房府,她也会时常捎些东西回来,东西虽不是很好,但是她亲手做的。
“娘,你怎地一个人回来了,爹呢?还有,你可是走路回来的?”
木杨氏闻言眼泪叭叭掉下来:“我儿啊,你娘可是成了那枯枝了,如今你爹嫌弃娘老了,天天捧着那朵子菊花,不把你娘放在眼里。”
木槿之看她又要开始撒泼,忙道:“大伯娘,有什么事你先道来,我们做小辈的还好帮你拿主意。”他是怕木云又胡闹要休了木杨氏。
木杨氏拿帕子拭拭眼泪方道:“呜呜,我早就想从帐房府回来了,偏你爹舍不得,天天有人叫他去听戏,日日有人请他去喝酒,回来家里还有个通房丫头侍候着,如此快话他竟越发舍不得了。
近日,我瞧着天气越来越冷,便想着几年没见我的儿子了,好言劝他今年早些回小山村过年,头天他还答应的好好的,第二日从那贱人的房中钻出来,便对我一通打骂,还把我赶出家,叫我一个人回小山村过年。”
木意杨心中很是气自己的爹,可做偏偏子不能言父之过,这叫他只能憋着这口怒气。
木槿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是他家大伯后院里的事,他一个隔房小辈更不好说话,只好道:“大伯母你莫要伤心了,先在我这里住下,等到官学放大假,咱们再回小山村过年。”
木杨氏嘴角动动,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木凤钗见自家娘过来时并没有带包裹,便道:“娘,我送你回房去,堂姐去庄子上了,要到晚饭时方才回来。”
她辞了两位哥哥,拉了木杨氏去自己的房里说话,又许下明日带她去街上挑布做新衣裳。
木柔桑与杨子轩忙到天黑时才到家,吃晚饭时看到了这位很不招人爱的妇人:“大伯娘!”
她淡淡地喊了一声,即不热情也不过于冷淡。
木杨氏一脸讨好的说道:“哎,哎,我家侄女长得越发水灵了。”
木柔桑浅笑不语,对于曾经在她面前嚣张跋扈的粗鄙妇人,不过是弹指间就过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