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哥哥怎样了?”木柔桑见老大夫打进门就一直绷着脸,这心里便是七上八下,着实看不出木槿之到底是好是坏了。“咳,嗯,这位公子是急怒攻心,气血上涌......”吧啦吧啦说一大堆木柔桑听不懂的专业术语,然后摇头晃脑摸摸小山羊胡道:“若想完全好起来,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这就给你家人开几附安神进补汤剂,最近一段时日,切莫再让这位公子情绪激动,好生将养着,平日多多劝道方是正事。”
早已有小丫头去取了笔墨过来,大夫出了内间,在外间的八仙桌上写了一付方子给了随其出来的木柔桑。
她晕头晕脑的伸手接过方子,只觉得脑海中有三个字在闪:富贵病、富贵病、富贵病......
甩甩自己的小脑袋,忙道:“多谢大夫,刚才是我家下人失礼了,春染!”
“姑娘,奴婢在!”
只见她手上捧了一双布鞋进来:“大夫,这是我家姑娘刚罚研墨去街上买的,万望大夫莫要再气了,不然我家姑娘定不会轻饶了他去。”
大夫很不客气的从她手上把鞋拎过来,坐墩子上穿好,脸色才好看了许多。
“嗯,鞋很合脚。”
木柔桑拿了方子道:“你叫研墨去大夫那儿抓药,再备了轿子把大夫送回去。”
大夫这才裂嘴笑道:“小姑娘,看在你会讨巧的份上,老朽就直言了,你家这位公子,若想好,定要除去心病。”
也就是说木槿之的心思太重了,劝导怕也难凑效,只有从根子上把这病扒除才方可。
木柔桑心中震惊,老大夫一针见血的话,却是令她极其害怕,脸色白得异常,春染忙请了大夫出去。
“姑娘,万万要放宽心,少爷定会好起来的,大夫不是说了嘛,少爷这病......不若我们寻些好玩的东西来给少爷!”
木柔桑正细细琢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木槿之的答题,明明连先生都赞许,为何比他考得差的都中了,唯独没有他?一时心中杂乱,毫无头绪。
春染送了大夫出门,却正好碰到周家打发来的小厮,原来周景然中了禀生第五名。
“姑娘!”
春染走进来打断了木柔桑的沉思,她抬头见春染欲言又止,便道:“有什么事?”
春染伸手悄悄指了指正在睡着木槿之,木柔桑看了他一眼,又小心掖好被子,这才随春染来到了外面回廊,压低了声音再次问:“怎么了?”
“姑娘,奴婢刚才在大门口碰到周家打发来的小厮,说是表二少爷打发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