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卖布的也是精得很,拿了布剪到小小口,然后用巧劲一撕,布是撕开了,却很容间撕歪几分,然后再把卷布倒过来,待下次有人卖时,便从上次偷出的那几分处量起,这样一来二处,布行越发赚得多了。
“是,是,是,小的们,都听清楚了?快去把布小心剪了拿上来。”
木柔桑这回才明白,难怪以前买布总感觉有点少,每次都要多买上几寸。
等到小伙计去裁布时,木柔桑看了一眼春意,春意领会忙随小伙计出去了,大家又在内间坐着喝了半盏茶功夫,春意这才捧着包好的布匹进来:“姑娘,布已经裁好。”
身后的小伙计另捧了一个包布,却是周珏然要的布,自然有他自己的小厮跟去付帐,那小厮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抬眼看向木柔桑,眼里闪过几丝惊诧,眼神微征,瞬即又变得略带几许赞赏。
木柔桑点点头示意,春意这才又转头对周景然道:“多谢表少爷的厚爱,只是我家姑娘向来不喜无故受禄,刚才已令婢子付过帐了,不过,我家姑娘已经领了表少爷的情。”
周景然大概是摸清了木柔桑的性子,见她已自行付了银钱也不敢闹着要掌柜的退还。
木柔桑刚准备开口辞别,周珏然微笑着说道:“今日第一次见到表妹,不如由我做东请大家去煮酒库吃饭。”
周景然笑道:“今日大哥原本就是想带我去煮酒库,听说那里新到了一批鲈鱼,此时正是肥美,大哥要先来这铺子买布,所以就一块儿过来了,没想到一时起意,到是遇见了表妹。”
原来是这么回事,先前木柔桑还有点小人的怀疑他是不是派人盯梢在她家院门外,其实吧,周景然是想这么做,也确实做过了,只是,谁叫木家人不好惹,小一辈的个个都会些手脚功夫,有个扫院子的小厮发现门外有人窥探,便拖着个大大的竹扫帚扑了过去......
“只是我哥哥中午下学会回家吃午饭。”她婉言推辞。
周景然笑了笑道:“当是什么打紧的事儿,这有何难,打发个小厮去请他一并去煮酒库。”
木柔桑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左右不过是一顿饭,虽然周景然有点让人烦,但是爱一个人本身没有错,她也不好伤了他的面子。
几人出了绸缎铺子,周珏然派自己的一个小厮去传信,木柔桑发现周景然只带了两个小厮,而周珏然除去轿夫还有五个小厮跟随。
周珏然感觉到木柔桑打量的目光,笑道:“我不似二弟那般会读书,一看到先生讲八股文我就头痛得利害,我爹爹无奈之下便把我带在身边学着帮忙打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