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那张对人笑得异常亲热的脸孔,木槿之每每见了,都打心底深处发寒,就像是被一条美丽的毒蛇盯住了,只待伺机而动,给敌人最狠的一击。
“哥哥,可是有法子?”
“说不得要给那些猖狂之辈一个教训,你也不必担心那些人来铺子里闹事,我已经与县令大人商量过了,到时咱们来个借力打力,哼,叫那些地痞们吃不了兜着走。”
木柔桑不无担忧:“可是,县令大人的话可靠吗?万一是伙同他们一起?”
“有那份政绩考核在,不管那县令是装样还是真的只是走过场,那么这件事,他势必会要利用到底,更何况自他来了后,商户们把持总个县城,他颁布的政令很难下行。”
“这些商户们如此大胆,把县令大人的权利架空了?”
“为了利益有何不敢,法不责众,县令大人若要有所为,他的官职想再升上一升,少不得要揽些事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等把这些地痞一窝端了,便能上令下行了。”
“那何时动手?”
木槿之微哂道:“只等那些人送上门来了。”
木柔桑这才放下心来,果然不出两日,也不知木槿之使了什么坏计,引得那些地痞再次带了一帮子人来木家铺子砸场子,而县令大人在他们开始砸后,亲自带衙役到场,把这些人拘拿了。
一时城中百姓拍手称赞,直言县令大人是青天大老爷,又有好事的秀才、举子们,皆提诗作赋称道,这也是县令大人意料之外的收获。
而在县城最大酒楼的一个包间里,“咣当!”一个茶盏被狠狠地砸在地上,溅出的茶水飞散四处,在灰白的木板上留下一个个印记,湿黑的木板与周边灰白的木板一时魏晋分明,谁也不让着谁。
“周兄,你看这事怎么结?”一个留着山羊须,精瘦的中年男子开口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