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令瞧了暗暗点头,这才把自己的苦恼说出来。
木槿之问道:“难道这些政令实施不下去,皆是因这些商人反对?只是这些与那些地头蛇有何关系?”
刘师爷看了赵县令一眼,见他点头这才道:“这伙人平日里多是横行霸道,渔肉百姓,偏又滑得跟泥鳅一样,每次闹事等衙役们过去时,早已脚底摸油溜之大吉,而且,听说,这个伙人的头是个叫伍爷的,与县里有头有脸的商人们关系非浅,错综复杂,织成了一张网,只捡些对他们有利的政令实行。”
这也是赵县令为之头痛的事,辖内的商人虽没有明言与他作对,逢年过节也没少送他礼,偏就是这政令难以施行。
木槿之闻弦而知雅意:“大人的意思?”他不过是一介布衣,虽用了刘大儒的帖子,却不敢拿大。
赵县令思前想后,这才慢慢道来:“本县令自上任以来,多有想为民请愿,只可惜有心而无力,如今有了这事儿,不知木公子可否愿意配合一下。”
他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是来告状的,而他却提出这样的要求。
木槿之笑道:“但凡大人有需要之处,小子必定不遗余力。”有这拉近县令的机会,他也不想放过,不得不说木槿之越来越腹黑了,他决定给那位伍爷送份极大的礼。
赵县令见他十分配合,心中大喜,这样一来,他的政绩就不是平平了,最少也得个优良:“本县令一直想严惩那伙人,只是苦于无处下手。”
而木槿之家的事,正好给县令送上了一个大大的把柄,这比什么礼都要好,更何况,木家身后有三位贵人照看着,绝不会让他家出了大茬子,说不得他还能借木家这股青风入了某贵人的眼也未尝不可。
赵县令心中百念转换,面上笑道:“正好木公子家的这事儿可以拿来做做文章,到时上奏自是少不了添上木公子的一笔,于公子将来的仕途也是有益。”
木槿之忙道:“哪里敢居功,这全是县令大人为民除害,除去这伙人,大家的日子也好过些。”
他哪里会把县令的话当真,不过是谦虚之词罢了,赵县令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一切的目的都是为那份能够他升迁的政绩。
赵县令见他上道,轻笑一声,便招了他到案前,又叫来刘师爷,三人叽叽咕咕了一下午,众人也不知三人商量了什么,不说伍爷派的人得了木槿之见了县令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