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差点没栽个跟头,刚才是互相打脸,现在又是互相拼爹,还能再来点段子么?
刘玉兰浅笑道:“宝儿,姐姐的心思打小儿家中便知了。”
周宝儿跟着娇笑道:“玉兰姐姐快莫这样子讲,我家也是我爹娘做的主。”
刘玉兰伸手弹弹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唉,我家表哥也真是的,云锦如此难得,却像是泼水似的往咱家里搬,哦,对了,我好似看到你家表妹穿的衣裳件件都是云锦裁成的,也不知是谁送予她的,唉,我啊,真是个操心的命,得去找旺财婶子帮忙给表哥做点好吃的。”
周宝儿只能忿忿地看着刘玉兰扭着水蛇腰去了厨房找旺财媳妇,伸手不停地扯着游廊外的荷花、荷叶,扯得一个个缺口跟被狗啃过似的。
“气死我了,珊瑚,你去找春染,不行,春染口风太紧,你去找春意探探口风,看是谁给那贱丫头送的云锦,一个乡吧佬的女儿也配穿那衣裳。”她这是在刘玉兰这里输了阵仗,在撒野气儿。
木柔桑回头扫了春意一眼,见她深深地低下头,她才小声说道:“回头再跟你算帐,莫要忘记了我当初立的规矩。”
说完她才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裳,带着两丫鬟走了进去:“表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儿,我为何不能穿云锦了,我爹爹乃秀才出身,我哥哥乃童生出身,将来也必定是秀才老爷家,我一书香门第的姑娘就怎地不能穿云锦了,你到是和我好生说道说道。”
周宝儿一时语塞,她这才想起自家是排行在贱户之上的商户,比起排行第一的仕出,却是有云泥之别,从来都是她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乡下村姑,不想原来人家只不过是站在更高处瞧向她......
周宝儿到底也不才十来岁的小姑娘,面儿薄,被她这样一说,木柔桑又死盯着她不眨眼,她脸上火辣辣地有些下不了台来。
她身后的珊瑚到是个机灵的,忙站出来赔笑道:“刚才不是我家姑娘说的,是玉兰姑娘在这里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我家姑娘刚才只是学这话儿在问奴婢。”
木柔桑笑得很灿烂:“哦,那你说,我说得对也不对呢?”即然有人要出来扛,那她也要压她一压。
珊瑚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打着哈哈道:“真看不出来表姑娘如此伶伢利齿,奴婢在这里赔不是了,刚才也是有人惹得我家姑娘心中不快,是以言语间有些过了,还望表姑娘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