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闻言看了她一眼,再看了看周宝儿一眼,心中暗想,难道这两人都是当面笑,背后掐吗?两人刚刚明明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珍珠偷偷瞟了一眼木柔桑,见她年纪幼小,心想多半是个不懂事的黄毛丫头,便对自家主子道:“姑娘,奴婢委屈啊,奴婢与季妈妈两人帮姑娘收拾了屋子,又去瞧了热水季妈妈留下来等水烧开,奴婢便打算去西厢房收拾床铺,那房同姑娘住的屋子一样分内外间。
奴婢想着,周妈妈与珊瑚定是想住外间,好能随时听到宝姑娘的吩咐,便抱了包袱去里间铺床,谁知,周妈妈非说那屋子是她先瞧上的,可那屋子即没有她的包裹又没见她铺了床,还非要把奴婢推出来。”
周宝儿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又狠狠地盯了周妈妈一眼,转头问珊瑚:“屋子可收拾了?”
珊瑚忙道:“姑娘的屋子已收拾妥当了。”接着又道:“奴婢进西厢房时周妈妈与珍珠已经......”
木柔桑坐于主位上冷笑不已,这周宝儿与珊瑚的段数看来是比刘玉兰要高那么一米米,她瞟了一眼坐在小几左侧的刘玉兰一眼,见她放在小几下的双手正狠狠地扯着手帕子,木柔桑瞬间脑洞大开,这是要相爱相杀的节奏么?
刘玉兰看了一眼自家丫鬟,开口问木柔桑:“柔桑妹妹,家中可还有别的屋子?看来她们是......”
木柔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笑得一团和气,两只布满肉窝窝的小肥手搓搓:“咱家小门小户,你看屋子就只有这么多!”哼,刘玉兰摆明了是想踢皮球,她可不想接那一招,两人都上赶着来给她填堵,她要是不回敬一下,那多不好意思。
周宝儿笑着对刘玉兰道:“玉兰姐姐有所不知,我表妹家总共也就这几间屋子。”
刘玉兰笑道:“即如此,便做罢。”最终,还是珍珠与季妈妈住了里间,珊瑚与周妈妈住了外间。
木柔桑已经看到了最近日子的不太平,最倒霉的算是杨子轩了,人家也才是半大的娃,却要夹在两女中间左右为难,礼仪教导他对闺秀们要以礼相待。
木槿之与木柔桑某一天坐在竹篱笆前晚饭后闲话家常:“妹妹,最近杨大哥真的很努力,依哥哥看,他是铁了心要走科举一道了。”
木柔桑双手撑小下巴坐在竹躺椅上乘着凉风道:“嗯,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偷懒了!”
木槿之闻言满头黑线,果然是有比较才有进步,往日妹妹一向都觉得自己念书太辛苦了,多有劝自己多休息,他这也是按平日的速度来的,有杨子轩这标杆在,他就显得惰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