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饭时,木槿之一脸喜气的回家了:“哥哥,你怎地小小年纪就喝酒了?”他才跨进大院门,出来迎接他的木柔桑捏着鼻子闪出去老远。
“哥哥没有喝,只是请了高公子与李伢侩吃了点东西,顺便给两人点了两盏小酒,妹妹可是还没吃饭。”
木柔桑气鼓鼓的瞪大一双杏眼:“哼,哥哥在外头到是快活了,可怜我还在家眼巴巴地等着。”
木槿之忙道歉:“是个哥哥的不对,原没打算请两人小坐,从衙门办完事出来天色有些晚了,正好肚子饿得紧,便邀了两位去小馆坐坐,顺便打听打听这县里的人情风俗,不想一时聊过了头,忘记了时辰。”
她到不是真怪他不回来吃饭:“哥哥下次记得打发......”才想起木槿之只带了拾书出去:“算了,哥下次记得打发人回来说一声。”
木槿之见她不是真生气便作罢,两兄妹又坐在灯下聊着这院子修葺的事,一夜好眠,第二日,研墨与拾书早早把前院的南书房收拾出来了。
吃过早饭,木槿之便去书房温习功课,木柔桑带着丫鬟唤上旺贵去街上逛逛,见到好看的,好玩的,便买了放车上,又挑了些花草及新的家具一并送往小院。
又因木槿之觉得这一处不过是为了方便读书而买,给取了名静居。
木柔桑一人如此忙碌几日,把家中紧赶着收拾齐整,一晃便到了木凤娥及笄之日。
早饭过后,她对木槿之道:“哥哥,今日凤娥姐及笄,做为堂弟妹,我们需得去观礼。”
又回头对春意道:“去把我为哥哥准备的那件银竹叶儿雪白滚边的冰蓝丝绸衫取来,拾书,等下帮我哥哥换好衣衫,记得戴上那枚镂空兰花扇形玉偑。”拾书忙应是,木槿之笑道:“妹妹何须如此,左右不过是去周府吃顿午饭,下午,我还得回家温书,若是没考好,干爹的脸上可是会不好看。”
木柔桑却是想狠狠地打木清溪的脸,不就是嫌她家穷嘛,还左拐右拐的想把两兄妹弄去周府。
她这一次买了院子,却是故意没有通知木清溪,也没有所谓的乔迁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