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溪听闻周边议论越来越不像话,这脸色越发难看,也顾不上故作姿态,连忙钻进马车里,都没有同木家人道别,便吩咐马夫赶紧起程。
送走了木清溪,木柔桑觉得连空气都要清爽几分了。
“姑娘,咱们现在去哪儿?”春染这时问她。
“回家,睡懒觉,啊,累死我了,大姑说得对,慧极必伤,所以,我要把这几天亏损的精力都养回来。”
无视木云两夫妇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施施然离去。
“你说凤丫头养在她家好吗?”木杨氏脑子笨不能怨别人。
木云剐了她一眼,自已怎么当年就相看上了这个蠢婆娘:“有什么不好,不费咱家一米一线,没看到凤丫头如今长的那俏模样,身上穿的哪不是小姐家才有的衣裳。”
木杨氏撇撇嘴却没有说什么,木凤钗虽穿的是木柔桑过去的旧衣裳,可两人都在长身子,这刚穿上身的衣裳过不了多久又小了,她的那些衣服少说也有八成新。
天气一日凉过一日,木柔桑天天坐在屋檐下盼木槿之归来。
“姑娘,这边儿可是也要镶上白兔皮子?”春染与春意两人的针线越发做的好了。
木凤钗穿着木柔桑去年的兔毛坎肩儿,瞧着也是粉雕玉琢:“堂姐,这是什么衣裳啊?斗篷不似斗篷。”
木柔桑笑道:“这是大氅衣,等到十二月初,我家便能出孝了,给哥哥做几件亮色点的衣裳,好过年穿着。”
她手中拿着一件嫩柳叶色锦缎外衣,正用细白线在上面绣着零散的竹叶儿:“春染,那些兔皮子都是制熟了,你和春意两人多费些时间把这里面的兔皮子缝好。”
“是,姑娘,奴婢瞧着这天气怕是要下雪了,姑娘自己可也得做两身。”
木柔桑放下手中的针线说道:“我在家中只需做两件轻快的棉袄就行,到时再做件兔皮斗篷。”
春意觉得这过年又是要出门走亲戚还要送节礼,一件怕是不够:“姑娘,何不多做两件呢,可是忘了今年过年,姑娘与少爷怕是要多走些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