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夫人,咱今天该给舅老爷家银钱了,是按旧例给两吊,还是......奴婢瞧着这两日的吃食都是桑姑娘在打理,再加上咱家姑娘也是去那边住了。”林家媳妇不敢在这一点上贪污,木杨氏那张臭嘴,不半个时辰,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她拿了多少银钱。
木清溪即经显大度,又不想在木云身上花太多银子:“罢了,看着凤钗将来也要为我儿所用,还是按久例给了吧,不过,你去时得讲明,本来今次她只应得一吊钱,现在我念在亲情上依然按旧例行事。”
“是,奴婢这就去把这事办了,顺便给夫人把早饭准备好。”
林家媳妇领命带着周景然去外头洗漱,木清溪的视线落在蔡妈妈身上:“说吧,早上发生了什么事。”
蔡妈妈还真是流年不利,有没有林家媳妇踩她两脚,她都是那么倒霉:“回夫人话,老奴不知。”
“妈妈是老糊涂了吗?要不回老家供养?”木清溪端详着自己漂亮的指甲,打量她是不知事儿装糊涂。
蔡妈妈头皮一紧,连忙跪下求饶:“夫人,老奴真的是不知啊,一大早起来咱姑娘来找少爷去正屋后抓兔子,老奴就去给少爷端温水准备洗漱,结果烧好水出来,少爷就闹着要回这边,而且,那个旺财媳妇很不是个东西,摆明了就是赶人,还说,必须叫少爷马上搬出去。”
“你说那个厨娘?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能指挥她这么做的只有我那好侄女,你难道一点都不知?没有问过宝儿发生什么事?”木清溪撩起眼皮子寒光直剐蔡妈妈。
“回夫人话,老奴有私下的问过姑娘,说是少爷逗桑姑娘玩,结果把她给惹火了,咱家姑娘说叫夫人尽管放心,过几日等桑姑娘气消了便没事。”
木清溪闻言笑道:“原来是如此,我家景儿是个皮实孩子,就是桑丫头气性儿太大了点,一点小破事儿也掰开了计较。”
蔡妈妈惊出一身冷汗听到她这样说,便讨好道:“是,是,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哪有夫人教出来的姑娘有气势,就这眼皮子也是个浅的,才会为了一点小事想不开,哪有大小姐宽厚。”
“你这会子又懂讲话了,我家宝儿将来可是有那大富贵命的,那小门小户出来的,通身小家子气,哪能与我的宝儿相提并论,没得降了她的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