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妈妈听到林家媳妇的声音,心里一沉,涌上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连忙赔笑:“老奴不知是两位姑娘回来了,还请不要怪罪老奴。”
“凤钗,走吧,我们进屋去。”
木柔桑在一年后再一次踏进木云家的大门,院子除了更破旧些没有什么变化,木云与木杨氏还是老样子,也不对,木云到是还行,木杨氏却是老了许多。
一进门木清溪还是如去年一般端坐高位,精致的妆容,坠马髻上金牡丹钗,石柳石梅花金步摇,白梅海棠色长袄,下罩流彩暗银纹马面裙。
“见过,大姑,大伯,大伯娘。”木柔桑带着木凤钗规矩行礼。
木杨氏最近一年安分了许多,自家两个孩子大半时候都养在木柔桑家,逢年过节送的节礼虽说不上好,却也是按乡下规矩走的,叫人挑不出错来。
“请来吧!”木清溪居于首座打量着堂下两个小姑娘。
一个一身湖蓝,一个一身银粉,一个清雅,一个娇憨,她的目光落在木柔桑的胸前,正是那莲花银项圈,召告木清溪,堂下的还是个才几岁的幼童。
木柔桑感觉到木清溪明显的灼热目光,不是比富有吗?纵然她是热孝在身不能穿红戴绿,却也不弱了自家现在的身份,单是几个紫珍珠作的莲心,也比得过她头上的牡丹金钗。
“怎地一年不见如此生疏了,快些过来叫大姑好生看看,哎哟,我的个儿啊,叫你同哥哥受苦了,好在你爹娘在天有灵,保佑你们这一支昌旺起来。”
她一边说一边拿帕子拭拭眼角,木柔桑很不厚(河蟹飘啊飘)道地想,自家大姑是吃多了辣椒上火了,还是被猪油蒙了眼,自己的都不难过,她在那里拿腔捏调。
屋子里一下子冷清下来,林家媳妇见木柔桑一点反应都没有,连忙劝慰木清溪:“夫人,仔细您的身子,大夫可是说了不许再伤思。”
木柔桑很想吐槽,尼妹哦,不刺她一下不舒服是吧!
“林嫂子,即然大夫有如此吩咐,那你还不快些给大姑煎汤熬药。”
不是要装吗?她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
“大姑不舒服吗?堂姐说得对,林嫂子是吧,你快些去请大夫来,咱堂姐家不差这点子小钱,只管请个好的,最要紧的是大姑的身体。”木凤钗你学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