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木云不是演员,注定得不了奥斯卡的青眼:“大伯,大姑家好有钱的,我听村里的婶娘们说,上次光送你们回家的马车都要百多两银子呢!”
木云心中暗恼,这个死小丫怎这么没眼力界儿,都说了没钱还不开口送些银子给他花,提什么周家,自家大妹子的钱是那么好抠出来的?!
“那是你大姑家的,大伯也不好意思开口。”
想从她这里抠钱门都没有,木柔桑很天真的笑笑:“大伯,大姑可好了,你喜欢什么若不说,大姑又怎么知道呢?你看看大姑家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又怎会差了几两银子。”
木云气得咬牙,这个死丫头片子,平日没看出来是个嘴利的,扯起一个难看的笑容:“大伯这不刚从你大姑家回来嘛,再说,嫁出去女沷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她已经是别家人了,你们两兄妹才是大伯的亲人。”
真是不要脸,为了从木柔桑那里骗出地契、房契的下落连那种话都能说出口,真当木柔桑只是五岁小童。
“大伯,水开了!”木柔桑指着正冒白雾的大锅说道:“大伯不是说饿了吗?”
她有些忧伤心中盘算要不要搬家,这事儿木槿之只怕不会同意,父母均长眠于此,这里是他的根,唉,算了,自己左耳进右耳出当着风刮过。
木柔桑不理一旁的木云,把一个个白白胖胖的水饺下进去:“大伯,不若你先去堂屋坐一会儿,水饺一会儿就好了。”
她不想看到木云,干脆打发他去外堂屋里坐着。
木云贼溜溜的一转眼珠儿,嘴里开始念叨:“唉,丫头,以前是大伯不对,那会儿是大伯鬼迷了心,现在被那臭婆娘一闹,大伯反而看清了。”
木柔桑不管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打定主意不接招儿,站在小矮凳上拿起笊篱把锅里的水饺翻翻,又转身进灶前看看火候,再去案板前切些小葱。
木云跟在她的屁|股|后絮絮叨叨:“丫头,瞧着你家能吃上白面了,这日子过得还真不错。”
木柔桑冷冷的回应:“嗯,那是爹娘九泉之下保佑我两兄妹,没被人祸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