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真心同情这个小男孩,看样子也就六岁左右,瘦小如鹌鹑那般,破旧宽大,不合身的烂棉袄,漏出长长黑色的棉絮来,真看不出来他有八岁了。即然来了,再伤感也无事于补,她还是要努力的好好活着。唯有希望现代的爸妈不要太难过。吃过那顿不叫饭的晚饭,木柔桑才感觉自己,不再那么难受。
她在床上昏睡了好几日才完全缓过气儿来,也传承了这个身体的大部分记忆。这个家真的是破败的不能再破败了,木柔桑的父亲原来是个秀才。在木柔桑刚出生的时候,靠着她爹爹的贡米和娘亲的绣活,小日子过得也顺风顺水,那时他们兄妹俩在爹娘膝下承欢,过得很幸福。
不想一场伤寒,也就是现代的流行型性感冒就要了这具身体的老爹的命,然后在前几个月,她的娘亲因操劳过度也挂在了这伤寒上。还好,木柔桑的爹够文艺,给她哥哥和她分别取名木槿之,木柔桑。
现在木柔桑正饿得眼里绿光闪闪的坐大门坎儿上,这木门坎儿有一尺来高,是用来挡蛇虫爬物的。木槿之一大早就去山上采猫爪儿了,还好这菜不酸,要是用辣椒炒就更好吃了。想着那红椒炒猫爪儿,她就口水直流,更觉得饿了。
木柔桑花了几天才弄明白,她家在村西头最里边,再往西就是一片秧田,她家的后面不远处有一片山脉。这里并不是她所认为的北方,是在南方。而且也不是她所熟悉的历史,是她没听说过的大燕朝,还好饮食所差无几,语言沟通无障碍。
她这会子正无聊的坐在门坎上,撑着小手吞着口水望着天上乱飞的几只麻雀,正想着那麻雀肉好不好吃。
“哟,柔桑,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