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嫣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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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病情危殆,谢策是连夜赶到的宫中。
紫宸殿内各宫妃嫔,众皇子皆候命在庭中,谢策跟随内侍进到殿中,皇后和几位贵妃陪侍在内殿,仁宣帝面色灰白,已然是将死之色。
早前他替仁宣帝诊过脉,虽然也已呈败势,但不该那么快才对,谢策肃然上前,一搭上仁宣帝的脉搏,便觉出不对,是有人急着送皇上宾天。
多则三日,少则随时。
看到谢策都束手无策摇了头,众人皆白了脸色。
谢策走出大殿,与朝自己遥望过来赵令崖短暂交汇目光。
谢策在心中无声轻叹,这时间真是越来越不够了。
……
皇上去的很快,赵令崖持着传位诏书在一片哭天喊地声中走出大殿,明明灭灭的灯火照在他脸上,深藏的对权势的渴望从那张温和无欲无求的脸上透出。
赵令崖以极快的速度登基,早前仁宣帝下的诏令早已被他截下,又连发数道圣旨命所有藩王不得入京。
远在封地的燕王接到皇上驾崩的讣告后执意上书要进京扶棺。
养心殿内,赵令崖一袭明皇龙袍坐于龙案之后,无甚表情的面庞不怒自威,“朕顾念与燕王的是叔侄情分,未对他施以惩戒,怎奈他一再紧逼 ,违抗圣旨执意入京,谋反之心昭然若揭,朕今日便下旨,削其蕃收其兵。”
吏部尚书王合却道:“燕王谋乱一案的事还未查清定夺,燕王又与先皇兄弟情深,想进京扶棺送丧也是情理之中,”
赵令崖神色肃冷,“燕王野心滔天,意图谋逆证据确凿,莫不是要等他起兵造反,朕再做顽抗?”
王合刻板道:“但皇上直接下令削藩,恐不能服众。”
“臣有一言。”静站在旁的谢策迈步到殿中,低眉拱手,“皇上的顾虑臣明白,但王大人所言也不无道理,燕王若真有反意,此番入京必会私带兵马,而臣也一直坚信臣的兄长不会有谋反之心,不若就派臣兄为先锋,在边城接迎燕王,若燕王真的敢私带兵马,就让臣兄将其一举诛杀。”
谢策抬起眼眸,“臣会秘密领兵在后,做为援军,但若臣兄真与燕王有勾结,臣则会发兵,大义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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