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要走了,赵铁牛忽然有忧愁起来,主要是故土难离,虽然他早就离开了开封府,但毕竟还在大宋的土地上啊……
有些忧郁的赵铁牛,这几日就经常在上海吴淞江码头上散步,看看那条将要载着自己远航的“申船”。
“铁牛可是赵铁牛兄弟吗?”
这一天赵铁牛忽听见有人用开封话唤自己的名字,顿时被吓了一跳。
他在上海可没有熟人而且也不想遇到什么熟人。
想到这里,低头就要离开,却迎面差点撞上一个又黑又干的白胡子老头。
还好没真撞上,要不让老头有个好歹,赵铁牛也别去新河南了……可那老头却一把抓住了赵铁牛的手腕。
“老人家,您这是做甚?我可没撞着您啊”
那老头却笑道:“铁牛啊,你这眼神也忒差了吧?怎地连老朋友都认不出了?老夫是陈佑文啊”
“陈,陈佑文?陈待诏?”赵铁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盯着眼前又黑又瘦,穿了一身的棉布儒服,至少有70多岁的老人家看了又看。
还真有点像
“陈待诏,真是你啊……”赵铁牛四下看看,码头附近可热闹。人多眼杂,可别再遇上什么不该遇上的人。
“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且随我来。”赵铁牛忙将陈佑文拉进了附近一间看上去有点档次的饭馆,直接上二楼进雅座,点了几个酒菜,等上齐了,才和陈佑文边吃边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