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厅中木图旁边的陶节夫、谭稹(他现在又回炉当了监军)、杨可世,以及几名军事机宜,皆聚精会神,听着军报,看着一名军机将一面面不同花色的小旗,插在木图之上。
陶节夫背着手,低头看着木图:“真定府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滋水北岸和辽人遭遇?派人去问清楚了。”
杨可世忙不迭的躬身回话:“禀宣帅,末将已经派人去问了。不过担心辽人可能会在真定府路方向上有所行动。”
“怎么可能?”陶节夫摇摇头,“武好古都快打到鸳鸯泺了辽人在真定府路还折腾什么?再说了,河东不是报告说在雁门关外发现了辽主的日月神纛?辽主都移兵了,辽人还能在真定府路玩出什么花样?”
“也许会在真定府路发起佯攻,配合辽主的大军攻打雁门关吧?”谭稹低声提醒。
“佯攻?”陶节夫想了想,“为什么不是决战?如果韩家的相州军再惨败一场,那么河东的右翼就真的危险了。”
“宣帅,”杨可世问,“要不要调一将新军赴援?”
“从哪儿调?”陶节夫反问。
“从清州……”
陶节夫白了杨可世一眼,吓得杨可世一哆嗦,不敢再发声了。
“传令给韩团练,务必坚守滋水一线。”陶节夫道,“守住滋水,就给相州团练记一大功”
“喏”
厅中自有军机大声应答,将陶节夫的军令通过传骑驿马,一路送往300多里外的河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