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倒是马上反应了过来,扯着嗓子大声下令:“各营都抽调人马上营墙值守各营各队不得自乱,这个时候,乱军心者,皆斩另外,马上派人过河去向高太尉求救
所有人都各安其位,某也居中督战。辽狗打不破营垒的只要坚持到天明,高太尉就会率军来援了。到时候大家都有功劳”
宗泽身后的亲兵,大多应喏而去,往各个营头传令了。而宗泽则在剩余亲兵簇拥之下,大步向储存铜钱的营帐走去。已经带了几个月的团练兵的宗泽知道,铜钱才是鼓舞士气的最佳办法别看现在士气低落得都快到地下十八层去了,但是只要一筐筐的铜钱扛出来,那边团练兵的士气马上就能回来的。
这个时候,宗泽也是一头的雾水。辽人到底什么意思?拿了那么多的钱还要背盟偷袭
难道耶律延禧这厮真的想入主中原?他以为自己是谁?是辽太宗耶律德光吗?
简直是疯了
……
淇河以西的战场,本就是一马平川的开阔之地。辽人的大队步骑,在夜色掩护下靠近了宋军大营。随着天色放亮,终于可以确定这样一个事实——耶律延禧真的疯了
辽军出动的兵马,多到了无边无际,在大队大队的骑兵后方,还有无数的步兵,几乎铺满了全部的战线
相州团练军的弩手,终于在大筐大筐的铜钱激励下上了围墙,站在沙袋堆起来的胸墙后面。所有的弩机都上了箭镞,弩机头部全部指向了天空各队的带队军官,手心里面都攥着一把冷汗,死死的看着辽军的步兵推着盾车,渐渐逼近自己的射程之内。
这些盾车虽然是再简单不过的器械,但是却一下子点中了相州团练军的死穴。
这支团练军不过是新开张的民兵,没有坚强的战力,依靠天津弩射击还能维持作战,要他们列阵肉搏,却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