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拥有6000铁骑的武好古,也舍不得拿自己辛辛苦苦攒起来的重骑拆散了当成远拦子去和契丹人的轻骑拼消耗。人家可是游牧民族,轻骑兵的水准永远是有保障的。
就算是武好古的假子亲军,作为轻骑兵使用的时候,也就是和契丹轻骑不相上下的水平。可武好古现在只有一千多能冲轻骑的假子军(有相当部分假子成为了军官和教官),怎么能和动辄数万的契丹轻骑拼消耗?
在历史上,大约也只有在白山黑水的老林子中锻炼出来的生女真“敢达”,才能依靠他们超强的单兵作战能力和野外生存能力,去和克制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的契丹轻骑兵。
所以武好古的军队,虽然可以在界河城外的“千步战场”上暴打契丹人的宫分军,但是开到了辽阔的燕云大地之上,也会和倒霉的定州军一样,变成瞎子聋子,因而处处被动。
当然,沿着桑干河——高粱河向析津府逼近,对武好古来说还是可以办到的。逼近契丹人的轻骑优势再大,也到不了水面上啊。
可惜在燕地西部,河道普遍比较狭窄,水流也不大丰沛,根本没有内河水军发挥的余地。
因而此间的战场和主动权,都在契丹人手中
……
在萧奉先和马人望的马前马后,全是两人的心腹亲兵,不是出自萧家的头下军州,就是来自马家的医巫闾山。一个个脸上现在全是放松的神色,以各种各样的姿势坐在马上,慢悠悠的跟着两位主帅的大旗朝南而行。不管是汉人还是契丹人,都已经不大分得出彼此,三三两两的凑成一团,大声的谈笑着,有人说汉语,也有人说着契丹语,更有些人干脆杂用双语。当真是和谐到了极点。
大军浩荡,行进了不知道多久,眼看得前面就出现了一个只剩下半截,焦黑的堡寨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