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孝庵的侄子潘琦皱着眉头问:“战端一开,肯定有人要跑……可若是真有大利,也会有新人进来的。可问题是大利在哪儿?”
武好古淡淡一笑:“本官是河北宣抚使……”这话说出来,在座的元老都把目光投向武好古了。
“……契丹皇帝不来,本官这个河北宣抚就是个空头差遣。除了沿海一路和沧州一郡,河北四路安抚还有河北转运大使都不认本官这个宣帅。河北四路的布防,河北十数将禁军的整顿,都没我什么事儿。这里面,可都是有大利的要布防,就得修筑城池,整理民兵,囤积粮草和军备。修城墙的红砖、泥灰,民兵的甲胄器械,还有转运粮草,采买战马,那一样不花钱?
整顿禁军更不必说了。十几个将的器械马匹得多少钱?除了咱们界河商市,那里还能供应?朝廷的军器监吗?他们的东西能用吗?群牧监的马?他们一年才产出几匹战马啊?
诸位,现在朝廷可有钱了不管是户部的库房,还是官家的封桩库里面,都堆满了金银钱帛,纪忆之又从海外搂回来一千多万。而官家又是舍得花钱的性子,你们还怕赚不到?只要能在界河之战中逼退了耶律延禧,花掉上万万又算什么?无非就是多卖几块开封府的地皮,再整顿一下明州、泉州、广州三大商市就有了。”
还有这样的操作?
在场的元老们都傻眼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武好古捞钱的主意都打到官家的口袋里面了。
郝随问:“宣帅,这事儿……官家和蔡相公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