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好古点点头,又看了看赵佳人。
赵佳人拈着胡须,一双老眼溜溜直转,“东翁,沿海帅司不能落到旁人手中,要不然您的河北宣帅可就难当了。”
河北五路之中,武好古如果连一个路都控制不住,也不兼任州府,他的宣帅就是光杆司令了。
“我亲自兼任如何?”武好古问。
“那是最好的,”赵佳人说,“只是两府能放行吗?若是两府一力阻拦,东翁如何应对?”
“东翁可以请郡沧州。”何天然建议道,“东翁若出沧州,沿海帅司就没有人能接手了。”
请郡是重臣求退的姿态,武好古现在是都军机使,算得上是重臣了,而且官阶是节度留后,绝对有资格请郡。
而沧州又辖着界河商市的地盘,照理应该让沿海帅司兼知沧州的,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实行。如果武好古现在请郡沧州了,那么别人就不大敢去界河做帅司,因为武好古摆明了要给人难堪的,以他在界河的势力,要搞掉一任没有根基的帅司再容易不过了。
只是武好古一旦出任沿海帅司兼知沧州,那么河北整军的事情,就得让他人接手了……
“还有别的办法吗?”武好古心有不甘。
“有”赵佳人道,“可以让二郎君接手沿海帅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