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具体的方案制定的非常详尽,特别是高俅所率领的主力两次穿越瀚海沙漠的行动计划,严密详尽到了每名士兵一天能喝几次水的程度。
几名水波城赶来的急递来到衙署前,从马鞍上翻下来,当先一人高举银牌,大声禀报:“俺是钟帅司所差银牌急递有紧急军情要面见宣帅”
一个军事机宜指挥管辖的传令兵马上接过银牌验看了一番,马上道:“不知道规矩?有甚军情,都送到军事机宜指挥下的军情都。”
高俅这个六路总帅还真有点像是军事机宜们的傀儡,连军情的上传下达,也都是他们在主管——这是武好古留下的惯例,军事机宜指挥下属有专门的军情都,就管这事儿。
那个河西帅司派来送信的小武臣一怔,马上摸出一串铜钱递上去,用央求的口气道:“这位都头,俺是奉了钟帅司的钧命,必得面报宣帅……而且军中有则,持银牌者,得见率臣。还望都头通报则个,此乃急务,耽搁不得啊”
那兵士苦笑一声:“你这是做甚?俺也不都头,就是个不值钱的府兵……不过你要见高太尉其实也无用,太尉不怎么管事儿。军务都是由军事机宜指挥和朔方路兵马都总管王太尉在管着,高太尉就是点个头。”
王太尉就是王禀,他也和赵钟哥一起,曾经在慕容忘忧主持的兵学司里面任职了好几年。算是学到本事了而且后来又和高俅一块儿主持建立三直军,实际上是高俅的副手。现在也照旧在给高俅打下手,不仅接过了朔方路兵马都总管的差遣,而且还和军事机宜指挥李永奇一起管事儿。
而高俅本人,倒是甩手掌柜一个,这些日子除了在童贯跟前埋怨武好古,就是在自家衙署旁边的白池寺里面烧香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