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嘉问皱眉问:“你亲眼见到了?”
“见到了”刘逵道。
“那些披甲的私兵呢?”
“大概在耽罗国吧。”
吕嘉问笑了起来:“那不就是没有吗?你这个是口说无凭啊耽罗国不是大宋的土地了,咱们也管不着啊。也不可能派人去耽罗国调查啊。”
这个……不对啊
刘逵突然感到不对了,自己岳父怎么啦?怎么在替武好古说话啊?武好古不是和他有杀子之仇吗?现在有武好古造反的证据,虽然武好古和官家要好,不一定能要了他的性命,但总归能让他栽个大跟头吧?
可自家岳父为什么好像不大乐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岳父……”刘逵斟酌了一下,“小婿在国子监的一个门生现在做了监察御史里行,可以风闻言是,不如让他上个弹章……”
“不可万万不可”
不可?刘逵用力眨了眨眼睛,眼前这位是吕嘉问还是吕好问啊?
在确定没有认错之后,刘逵才问:“岳父,您这是……您这是怎么啦?”
“公路,”吕嘉问摇摇头道,“你怎就不明白呢?界河商市不是武好古一个人的,三十三家股东中有二十五家是大宋这边的,除了武好古和他的几个心腹之外,都是开封府的亲贵更不用说在界河商市开买卖发大财的那些人背后的主子了。你要是告他一个谋反大罪,那界河商市能脱得了干系?他要养私兵也就在界河商市吧?那是他的地盘,商市还要开吗?到时候那些人还不把你当成仇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