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可以做了。”白斯文笑着,“那就一言为定……客省,您这儿有贵客,小底不叨扰了,改日小底拟好了合同再来?”
“合同你去共和楼,去和苏大郎商量。”武好古说,“现在你去前厅稍候一会儿,待会儿我让人领你去账房拿钱吧。”
“多谢客省了。”白斯文行了一礼,然后又向苏东坡和没有表露身份的韩忠彦行了礼,才转身离开。将三匹天竺折耳马和两个生得黑漆漆的阿三马伕都留给了武好古。
……
曾布的府中,这个时候也有几个来客。他虽然已经请郡,但是官家并没有马上批准。宰相请郡,怎么都得装模作样慰留上几次才算完,所以曾布暂时还不能去海州享他的清福。
另外,在章惇隐退之后,他就是新党领袖了,这个位子也不是说退就退的。
而且现在新党新学有了雪崩的可能,曾布也不能那么不负责任一走了之,总要交代一下吧?
“蔡元长是唯一能担当右相之人,”曾布叹了口气,拿起茶杯啜了一口,“大家以后帮衬一些吧。”
在场的几个新党要员闻言都将目光投向了蔡京,蔡京则拱拱手:“如今局势艰难,还望诸位和蔡某同心应对。”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服是不服的,但是也没办法。现在新党形势困难,特别需要一个和官家要好的领袖。而蔡京早早就巴结上了官家,自然是最佳的人选了。
和曾布一起请郡的陆佃皱着眉头道:“子宣,其实苏东坡说的那番话也有道理,咱们搞了那么多年的新政,总是不大顺手,究其原因,还是办事的人不行啊。如果大家都像蔡元长一样能办事,新政早就成功了。”
曾布点了点头,“师农,你想怎地?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