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是何事?”任伯雨眉头大皱。他这儿子正在太学念书,现在才近午时,不好好用功,怎么跑来找爸爸了?
“只说是有要紧事情。”胥吏回答。
“要紧事情?”
任伯雨想了想,就道:“叫他等着,我很快就去见他。”
说完之后,任伯雨又稍稍料理一些要紧公务,然后就出了门下省,直往右掖门而去,在这座宫门之外见到了在树荫下立着躲太阳的儿子。
“二郎,出了何事?”任伯雨快步走过去,也不等儿子行礼就首先发问。
任申先左右看看,显得非常神秘,看到没有闲杂人等,才低声道:“爹爹,纪忆要投靠旧党……”
“说甚呢?”任伯雨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哪有旧党?朝中现在只有熙宁奸党一个朋党”
“儿子失言了,”任申先被老子一训,连忙改口道,“是纪忆要,要揭发章惇的罪行”
“甚底?”任伯雨一愣,“他不是章惇的孙女婿吗?怎么要揭发岳祖丈?该不会是个圈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