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粉本好了,进来看看吧。”
“好的。”慕容忘忧笑了笑,就随武好古入了房间。
武好古拿起刚刚画好的绢本,交给了慕容老先生。老先生双手捧着绢帛,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借着从窗外洒进来的清晨的阳光,细细看了起来。
这幅图的构图,和达.芬奇的名画《最后的晚餐》是一样的,只是把耶稣换成了僧侣打扮的昭怀太子耶律浚,犹大则变成了萧讹都斡。
“画得真好,构图完美,人物栩栩如生……”慕容老先生点点头,“潘殿直,你画得是个甚低故事?”
“是佛祖分身受难前最后的晚餐。”武好古一本正经地说,“佛祖本是天竺迦毗罗卫国净饭王的太子,和昭怀太子仿佛。佛祖出家前曾经和大臣摩柯那摩的女儿成婚,并且留下一子。然后才放弃太子之位。离家去拜师修行。这和昭怀太子的经历也类似,只是昭怀太子并不是主动放弃,而是被奸人陷害出卖。这也可以看成是佛祖分身的受难临劫,以蒙难而失权位,更可以让世人看清人世间的种种痛苦,便是贵为太子,也不能保证不受苦。唯有追求我心解脱,才能得到极乐。”
武好古的前世并不相信佛教,也不知道多少佛教的典故。不过今生他本来是信佛的,在被魂穿之前,常去大相国寺礼佛,有时候还会和现在已经成为高僧的佛和尚讨论佛礼。所以现在能和慕容忘忧说上那么几句,编出来的故事也算合理。
“说得好!说得太好了”慕容忘忧笑了起来,“等到皇上和燕王看到这幅画,马家叔侄就该立下大功了。”
武好古笑着问:“能让马二哥将来做上节度使吗?”
州军节度使在辽国也是大官了,可以称为“太师”和“使相”。不过数量并不少,一共有六十几个还不包括部族节度使……这辽国的节度使封得也够烂的,所以对投对胎的人而言,并不难买到,前提是得有钱。
“能当上”慕容忘忧一笑,“有老夫在,还有他叔叔马人望,他只要有钻营的本钱,没有当不上的道理。”
“马人望很厉害?”武好古有些不确定地问。
“当然了”慕容忘忧笑道,“会做官呐,有了这次华严寺的功劳,将来少不了有当上南枢密使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