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我们真的不做书画行了?”
陈家父子三人签了合同,贴了封条,亲自锁上了箱子,又交了几百缗的“鉴定费”之后,才一出佳士得行,没走几多远,陈佑文的小儿子陈宝就忍不住问了起来。
陈佑文看了儿子一眼,冷冷道:“有多大德,拥多少财。我家的书画文玩都出了手起码有十几万,店铺至少也能卖个十万缗……再加上手里的现钱,三十万都有,还不够你们俩吃喝玩乐一辈子?”
“连铺子都卖了?我们不在开封府住下去了?”
陈佑文的长子陈珍也是一愣,他的铺子和宅子是连在一起的,分开卖可不方便。
“人挪活,树挪死……”陈佑文有些凄凉地道,“武好古那厮,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趁着现在,为父还有点关系,身上还有个文林郎,一定要替你们安排好后路。
这开封府,你们不能住了,尽快搬走,和你们的娘亲一起走。”
“去哪儿?”陈宝问。
陈珍也感到非常吃惊:“是啊,爹爹,我们不住开封府,要去哪里?”
“去扬州。”陈佑文压低声音道,“为父早有安排,扬州那边有个宅子,是用假名字买的,你们俩和你们的娘亲在那边也有假户籍。只要悄悄过去,没有人知道是你们。你们到了扬州后不要做事,安安稳稳过日子,等为父的消息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