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家庄门外有柴姓的保丁站岗,挡住了武好古一行的去路,西门青则取出了早就备好的拜帖,双手奉给了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保丁。
那保丁拿过拜帖看了看,又叫西门青稍等,便一溜烟跑去通报了。
“小乙,沧州一带是不是常有盗贼出末?”武好古翻身从马上下来,到了西门青身旁,望着柴家大院高大围墙和犹如城门楼似的正门,问西门青道。
西门青点了点头,低声说:“沧州本是富庶之地,可惜数十年来累受水患,十室去了五六,还有些不肖之徒趁灾做乱,落草当了贼人。
为了防贼,同时也为了在水患中保命,沧州的大族,大多聚起宗族,还修了这等堡坞居住。柴家在沧州也是一等一的大族,自然如此。”
“原来如此,”武好古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官府也不管他们?”
“官府管谁?”西门青有点不明白武好古的问题。
“管柴家呀,”武好古说,“聚族筑堡,还有族兵,还持着利器,这个……”
“大郎,你在说甚?”西门青瞪着大眼睛,有些奇怪的瞅着武好古,“官府要管也是管水患抓强盗,怎么会管好好的柴家?
你方才没听见我管柴员外叫柴都保正吗?那柴员外可是都保正,柴进的几百丁壮,都是保丁,保丁自然有兵器,官府还要定期校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