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水军虽然是个军州,但是一百多年承平下来,这里早就和淮河沿线的寻常州郡无二,武备松弛,商业繁盛。
在武好古等人准备入城的西门外,正好是涟水码头,又是一处水关(水上的税关)所在,因此早就成了商埠。自码头到城门口,各色商铺一间连着一间,都快赶上个榷场了。
武好古因为带着不少书画,因而也须通关缴税,不过不是通水关,而是通过设在涟水西门的涟水西关。
“崇道兄,可是武崇道吗?”
就在武好古等人牵着马来到涟水西门前的关卡时,关卡后的一个青年,突然大喊出了武好古的字号。
武好古一怔,忙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文士打扮的青年走过来,待走的近了,武好古才认出,这青年竟然是米友仁。
“元晖兄怎地也来了涟水?”
武好古离开开封前,米友仁还没出门,没想到还比武好古先到了涟水。
“果然是崇道兄”
米友仁大笑着走上前,拱手笑道:“方才远远看见你,有些眼熟,却不敢相认。才两个多月不见,崇道兄的气度比早先,可强了许多啊。”
“元晖兄直恁羞臊武某了。”
武好古忙客套回答。
说起来,米友仁瞧人的眼力真的不差。
武好古的相貌比起两个多月前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看上去瘦了一点,也精壮了一些,皮肤也较之当初黑了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