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我闺女都被你吃定死了,我吃定你又怎么样,你敢不替我想办法试试。”沈观潮其实什么办法都试过,什么装病啊,什么卸任呐,什么拒不受旨呀,反正这些事,几十年来他从来没少干过,一点心理负担没有,也不担心什么欺君之罪之类的奇怪东西。
顾凛川:“您试过以死相逼没有?”
沈观潮:哟,这技能我还真没点亮过,真能有用?
顾凛川:绝对有用,尤其这个人分明比你还在乎你的寿终正寝,安然到老。
虽然这十分不厚道,而且颇有点像市井妇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过有用就行,不管这办法俗不俗,难看不难看。这是两个就算死,也要携手并肩面对的一世知交挚友,所以顾凛川给出这个主意,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真正的知交挚友之间,比夫妻之间还更情深义重,且更多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因为他们有共同的追求,相同的理想,并且一路同来从来没抛下过彼此。所以,哭一下闹下一吊一下什么的,也算是“情趣”。
等沈端言知道沈观潮的到来,已是午饭时,翁婿难得并肩行来,没冷哼没开嘲没吐槽,这不正常啊!而且,不是说在长安过节,兄嫂们都会与他一起么,怎么今儿中午就看到他在鳌州后衙的花园里,这不合理呀。
“爹?河盖路冻您怎么来的?”沈端言心说:老头儿,您别把自己给玩脱了。
“坐雪扒犁,狗拉的那种,一路上光换狗都烦死了。”沈观潮说完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抱起冲他乍着小手要抱的小红伸手温暖的双手,又冲沈端言怀里,还不足半岁的阿初招手:“哎呀,外公的小心肝,这些日子好不好,想外公不曾?”
“想,外公好不好,有没有乖乖吃饭,乖乖睡觉,乖乖不闹?”小红用这话来表示,她真的还记得沈观潮,而且一直都有想念他,因为沈观潮在长安时,每天问候小红都是这么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