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王氏二话不说,当机立断作出决定,她要去长安城外十数里外的白露庵潜心礼佛,为王家人赎罪。这个决定作出,不待沈观潮回来,王氏就立刻着手安排,在沈观潮回府时,她人就已经出了长安城。
王氏想得没错,她只要再慢一点,等来的就是沈观潮的发难,王顾两家解决,安亲王已被关起来,只待哪日送出海。现在王氏已经没有了存在的必要,这些年来,沈观潮从来不曾碰过王氏一根手指头,沈观潮是个挺小心眼的人,把人往坏处想的时候,心眼尤其刻薄,他主要是怕哪天喜当爹。
“她倒是走得快,就这样吧,只要她不回来,我倒也不介意。”沈观潮年纪上来,也不想再折腾,王氏一旦被他弄走,势必会有人给他再塞个续弦来,经王氏一事,沈观潮续弦的心一丝儿也没有了。所幸府里还有个陪他经年的侧室,也不至于府里没人照料,儿子也早几年成婚搬出去,所以府里十分清净,没什么需要太过操心的。
这样一来,沈观潮也能好好地把大部分时间都空出来,教导萧霄他们这群少年。说实话,就是沈观潮也十分有压力,如果教不好,他曾经为之奉献出大半生的家国天下就可能被毁于一旦。毁别人的可能还没那么不甘,要把自己建起来的毁了,沈观潮怎么也不乐见。
所以,可怜了萧霄他们这几个少年,如今连爹妈都不过问沈观潮怎么管他们了,学不好就一顿罚。沈观潮可不是沈端言,沈端言爱玩文罚,沈观潮喜欢体罚,什么面对墙根双脚贴墙站着,什么头顶装着清水的碗在太阳底下站着,以及蹲马步在水缸上站着。各种各样的体罚方式层出不穷,少年们被折腾得yu仙yu死。
“陛下这段时间身体时好时坏,天气暖和时还好些,天冷下来后十天倒有六天不怎么很好。我看着只怕就这几年,萧霄他们,岳父大人还需要加紧调|教教才成呐,我看他们这样,只怕难堪大任。”也是,昨天还把沈观潮为画画专门养的锦鸡给烤来吃掉,气得沈观潮追着他们满园子打,把天下交给这么一群不靠谱的少年,实在有种天下将要毁于一旦的感觉呀。
“不管外边怎么变化,你自己做好衙门的事就行,听说有两位王府世子来找过你,你可千万别掺和到这些事里去。”沈端言是知道毒草对权利有多大欲望的,倒不是说她觉得顾凛川会倒戈,她是担心毒草设计他们用以向萧霄卖好。
“怎会,避还来不及,我如今又不是一个人,有你有小红,怎么还会拿命去玩这危险的游戏。”顾凛川说着叹了口气,说:“我还要给小红好好备嫁妆,将来看着她出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