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沈端言一直认为,身边的很多人都是十分平和愉悦的,纵使不平和愉悦至少也满抱希望活着。所以她对一些事情很是不能理解,比如沈观潮为什么要让王氏这个女人停留在他的人生里,明明王氏是他所最不欣赏,甚至可以说最大类的类型。
从沈观潮怎样教导儿女就知道,他的人生美学是怎样的,要博学,要多才,要愉悦,要灿烂。不必多么谦虚,那多半时候是虚伪以及自卑,也不必让所有人喜欢,因为用生命愉悦别人的人,自己未必多快乐。甚至不博学多才也不要紧,活得像一束阳光既可,如同原主,在死的时候都灿若骄阳,虽然因为太灿烂,太骄阳似火而过早把小命给燃烧尽。
所以,沈端言怎么也无法理解,沈观潮留王氏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理。
不过,文人的心思,本来就难猜,文豪和一代大家的心思就更是难猜了,顾凛川和沈端言加一起都猜不透的。
“难道是真爱?”沈端言自言自语完,浑身一颤满身都是鸡皮疙瘩,觉得沈观潮不至于这么重口味。
“清早你嘀咕什么。”顾凛川可想不到,大清早起来,沈端言还在想昨天说的事,不过也确实是这事太有违常理,更不像是沈观潮的作风。
要真是心软,怎么可能到今天这位置,要真是心善,只怕坟头上的草都得有人高了。
“没什么,没什么,你早点上衙门当差去,我找爹聊聊去。话说你当差,我爹也有职务,怎么你这么忙,我爹就这么闲呢?”典型的拿钱不干事,成天在家悠闲自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