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魏氏也不是没想过:“妹妹嫁给妹夫多年,后院里只有她一个人。妹妹自己未尝不知道高门大户,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但若是轩哥儿娶了珠儿,难道咱们还能看着轩哥儿胡闹,冷落珠儿不成?这世上除了妹妹妹夫,还有谁疼珠儿比得上你我的?”
她左想右想,总觉得这事儿简直天造地设。因此这几个月以来对许珠儿与许小宁尤其尽心,简直比之自家俩孩子还要尽心许多。见到轩哥儿粘着许珠儿,亦觉心喜。
“这事儿看看再说吧。等小宝的婚事定了,珠儿及笄了,咱们再提也不晚。”
夫妻俩一头议论一头睡了。
许清嘉是半夜才回来的,他回来之时孩子们都已经回房去睡了,实在是等不住了。
胡娇也已经和衣而卧,路上骑马颠的她全身都散了架,送了许珠儿回房,又哄了许小宁睡着之后,她泡了个热水澡就已经困的不行了。
直到半梦半醒之中感觉到了凉意,才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坐了起来:“回来了?”
许清嘉身上浸透了冬夜的寒凉,见她起来忙将她又按回了被窝里去:“阿娇接着睡,我泡个澡就睡。”他不按上来还好,胡娇还睡意朦胧,冰凉的手按在她肩上,睡意立马消散了。
她索性坐了起来,拿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盘膝坐在床上瞪他:“本来睡的很香,手这么凉现在可清醒了。”许清嘉见她这怨怪的小模样,呵呵笑了两声,哄她:“要不再躺倒?”
胡娇催他:“还不去泡泡,丫头们都等了大半夜了,估计都困的不行了。”
灶上温着热水,他从宫里回来,一院子的仆人从守门的到二门上的婆子,乃至正房里侍候的丫环们都走动了起来,只等着侍候他。
许清嘉泡了个热水澡,整个人暖和了过来,这才回到了床上。
胡娇还盘膝坐着酝酿睡意,被他摸了下脸蛋,又睁开了眼睛:“怎么今儿这样晚?”
“宫中设宴,圣上兴致极高,这宴席就一时半会没散。等散了之后,又被太子殿下拉住说了会户部的事儿,这才回来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