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中丞特别客气:“小娘子天真烂漫,她若有不妥的地方那必定都是下头人教唆的。这些人平日出去说不定都仗着公主驸马的势呢。公主若是不查一查,将来有公主府的奴仆在外做出辱及公主驸马名声的事儿来,就悔之晚矣!”
那长史回去将许清嘉此话带到,永宁公主顿时气的砸了一套茶具。
这姓许的分明得了便宜还卖乖!
在宫里皇上面前一点不给她说话的余地,如今被今上压着向他道歉就已经够憋气的了,不过是个马场,她家闺女想要玩让给小姑娘又如何了?还非要跟小姑娘计较,瞧瞧她家那些被打伤的仆人,谁能相信这是四品文官家眷能干出来的事儿啊?!
改日永宁公主在外面应酬,提起此事便十分生气,将胡娇使劲贬了又贬。
胡娇后来再被人邀宴,去了之后也有相熟的妇人问起此事来,她面上露出个怯怯的笑容来,“夫人说什么笑话呢?韩小娘子身边那些婆子粗壮结实,我家三个孩儿一个也才只有两岁多,夫君又是个只会握笔杆子的文人,哪个是会打架的?我若是不挡在前面,回头闺女脸被抓花了,幼儿被打伤了,找谁哭去?!”
言下之意是,她可没有好命到有个当皇帝的哥哥去申冤!
那妇人便深表理解:“平日瞧着许夫人也是个温文的人,这也是被逼急了。咱们当娘的……”哪个被逼急了,若是有人要伤自己的孩子,不得拼命?!
胡娇便拍着心口一副后怕的样子:“……当时我都吓死了!”才怪!“还好陛下圣明!”
一句陛下圣明,足以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