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攻不下,沙摩柯没招了,只得听了马谡的建议,反向奔袭涪陵。许仪等人似乎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干,一时措手不及,等他们知道的时候,沙摩柯和马谡已经跑出四十多里,根本赶不上了。他们干脆也不追了,反身攻上沙摩柯的大寨放了一把火,烧得浓烟滚滚。沙摩柯半路上看见了,气得捶胸顿足,不顾马谡的劝阻,带着人又跑了回来找何平拼命,把马谡差点气得吐血。
马谡一路走一路劝,好容易才把怒火攻心的沙摩柯给劝住。不过这里涪陵已经去不成了,马谡研究了半天地图,说服了沙摩柯,带着人翻山越岭绕到了大寨的南面,沿酉水仓皇逃入到武陵境内。何平和许仪在山里堵了两天,这才发现对方已经跑了,立刻衔尾直追,在迁陵附近咬上了狼狈不堪的沙摩柯,接连几战,打得沙摩柯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腿上还被许仪砍了一刀,深可见骨,走路都得拄得长刀走了。
这个时候的沙摩柯没脾气了,彻底对马谡服气了。要是早听马谡的,他现在说不定已经坐在涪陵城里了,要不是半路上听马谡的话翻山越岭,现在肯定已经死在大寨前了。这人的脑子差得太多,没办法比了,只好听马谡的,要不然就死定了。大寨已经完蛋了,现在只能去投靠那个什么猪狗军师,要不然只有死路一条,看何平那阴森森一定要杀死他的样子,沙摩柯把本来想投降的主意烂在了肚子里。
“马先生,现在怎么办?赶快再派人向张太守求援吧。”沙摩柯可怜兮兮的说道。
“不行。”马谡摇了摇脑袋:“这里面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没有问题我们会这么惨吗。”沙摩柯苦笑道。
“不是这个意思。”马谡自言自语道:“他们有四千精锐,要想围歼我们,只怕是早就斩尽杀绝了,为什么这一路上一直缀着,却不尽全力?那条通往涪陵的路,也很奇怪,倒象是故意给我们留着的。”
“没尽全力?”沙摩柯叫了起来,没尽全力就打得自己这么狼狈,那要是尽全力,自己岂不是得伸着头让他砍。可一想对方的实力,沙摩柯又把话咽了回去,对方四千人,自己也是四千人,本来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还中了人家的计,替人家运了几十里路的粮,又被人家打了两次伏击,好象真不是对手的样子。
“对,没尽全力。”马谡想了想,低下头用长刀在地上画了个简易的地图,沉思了半天:“乐文谦在哪里?他从秭归出来已经有半个月了,算时日早就应该到这里了,为什么还没见到他的影子?”
搞你个老母。沙摩柯暗暗骂了一句粗话,后面四千人已经杀得自己跑路都来不及了,你还有心想乐进那个杀人魔王的部队,他要是赶到了,再来四千人在前面一堵,自己还有活路吗,脑袋一定被何平砍了去了。
“马先生,快派人请张太守来接应我们吧,要不然,我们就死定了。”沙摩柯都快哭了,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了,当初不该听马良那个小白脸的,抢了点东西,现在连大寨都丢了,大寨里的男女老少都是别人的了,以后得跟着别人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