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到襄阳来了。”曹冲摇摇手道:“我赶回来,就是为了陪你到南阳去办喜事,就让环儿在南阳休息几天,免得太劳累了。新娘子没个好身体怎么行。我已经和小玉儿说好了,明天就起程,你放心好了,一应事宜小玉儿都给安排好了,一定替你把事情办得风风光光的。”
邓展感激涕零,刚要拜谢却被曹冲托住了,他见曹冲坚决,这才兴奋不已的起了身。略坐了片刻,就去收拾自己的行装。曹冲也没有留他,问蒋干道:“你代我去送元直,可有什么话说?”
蒋干将送行周不直的情况描述了一遍,最后说道:“元直心情不错,他对公子的安排很满意。”
曹冲点点头道:“他虽然没有全部明白我的意思,但能体会到这一点,说明我放他一马还是对的。”
“公子。我有一事不解。这都说士农工商,国富民强。怎么那四个人地名字却是如此呢?”蒋干有些不解的问道,看得出来这个问题已经困惑了他好久,今天终于有机会吐出来了。
曹冲看了看他,却没有回答,转过头看了看张松道:“永年,你怎么看?”
张松笑了笑说道:“这个问题我也没想过太深,但我想国富民强这句话也许本身就不准确,孝灵皇帝为修宫殿,天下亩十钱,一下子敛财数十亿,却没有用到合适的地方,都被他藏在西园万金堂,天下百姓却因此恨透了朝庭,黄巾一起,风起云涌,如大浪淘沙,天下板荡。可见国富了也未必有用,我想公子的意思,无非是藏富于民,民富国方强,而士农工商,正是以此而来。”
曹冲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张松也有疑问,只是他没有说出来,或者说他已经认定了自己这个主公,相信自己不会有昏招,故而放心。不过这个问题如果不跟他们说清楚,以后只怕还会出问题。他长长的吐了口气说道:“永年说得对,藏富于民。不过,我这个藏富于民,和盐铁论里的藏富于民不一样,这个民,是指更多的百姓,简略的说,要让绝大部分地百姓能吃饱,能穿暖。永年,子翼,你们想,大汉朝最盛的时候有六千万人,就算现在多年战乱,人口损耗极大,那么天下也当有七八百万人之多。这七八百万人之中,能称之为民的有多少人?黄巾起义,张角兄弟一声吆喝,天下风起云涌又是哪些人?为什么汉朝的百姓一夜之间都成了黄巾贼了?”
“主要还是豪强霸占土地,百姓没了活命的本钱,又遇天灾,无路可走,只得如此了。”蒋干和张松两人略一思索,就突口而出。
“不错,七八百万口中,只怕农民占九成,一个国家,九成地人活不下去,你觉得这个国家还能活下去吗?就算孝灵皇帝的万金堂再大十倍,百倍,这个国家就能活得下去吗?”
蒋干和张松相互看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就是傻子也知道,黄巾起义的例子就摆在眼前,朝庭虽然平定了动乱,但元气大伤,州郡割据自立,皇帝却成了摆设,大汉朝名存实亡,至于万金堂。就更别提了,不仅万金堂,就连整个洛阳城都成了废墟,甚至北氓山下的历代皇帝地陵寝都被人给挖得干干净净了。
“所以,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这大汉有了这些百姓,百姓能安居乐业,大汉才是实实在在的大汉。没了这百姓,或者这些百姓都被逼得为一口饭而造反的时候,这大汉不过是一个不值钱地词而已。”曹冲挥了挥手道:“所以民是一国之基,只有民富才能安居乐业,只有民富才能天下太平。而要民富,则农当为四民之首,无农则天下不稳,你就是有金山银山堆在那里。没有粮食,你不还得饿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