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皱了皱眉头,沉思了片刻,对路粹使了个眼色,这才说道:“无妨,你先用餐,路军谋会派人请孙孝廉来见你的。”使者闻言,连声称谢,然后跟着路粹退了出去。曹操在帐中坐了片刻。这才起身回到宴席,等撤了宴。路粹已经在帐中等候,一见曹操进来,连忙行礼。
“子仁,那孙季佐和使者都说了些什么?”曹操皱着眉头,一边坐下一边问道。
“回丞相,孙孝廉没有说什么,只说在营中一切都好。丞相大人对他很关心。仓舒公子,子文公子都很照顾他们。请孙伯阳尽早前来,兄弟相聚。”路粹将孙匡见使者的情形说了一遍,曹操见无非是些场面话,想来想去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妥,这才没有继续问下去。
第二天,曹操召集了几个亲信地文臣武将到大帐中议事,准备孙贲来降的相关事宜。荀攸、刘巴、贾诩、华歆以及曹纯,曹彰等亲信将领一起来了。曹冲也在其中,他听了曹操的安排后,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曹操安排得很小心,没有留下什么破绽,看来自己说的那些他是真的听进去了,自然没有什么再要提醒他的。只是他觉得曹操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对,具体有什么不对,他又说不上来,总觉得有怪怪的感觉。议事完毕,众人分头去准备,曹冲落后一步走,本以为曹操会叫住他再说些什么,哪知道曹操自顾自地拿起了文书,竟是办起了公事。曹冲一见,也只好揣着糊涂装明白的回了营帐。
江东使者回到了江南的大营,没有去孙贲的营帐,反倒是直接去了周瑜的中军大帐。大帐里,周瑜、程普、鲁肃、孙贲、孙朗等人正团团而坐,看着地盘在摆布兵力。一见使者进来,周瑜笑了,他用手中地玉如意点了点使者说道:“见吴文则如此模样,就知事情办得顺利。”
孙贲笑道:“不光是事情办得顺利,只怕丞相大人的美酒,他喝得也不少。”
使者吴范笑了:“征虏将军,不要羡慕我喝的那两杯酒,你到了曹营,只怕比我喝得还要多。”
周瑜收停住了笑容,众人都收住了笑容,孙贲脸上笑也僵住了,疑惑的看了一眼吴范:“文则,此话怎么讲?难道曹贼已经看破我等地诈降之计?”
“曹丞相满心欢喜的等着将军去降,纵有疑心,也是谨慎使然。”吴范摇头叹息道:“只是他的公子曹冲,似乎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将军会降,多次在丞相面前进言,要丞相小心从事。被他说得多了,丞相虽然不满意,也提高了警惕,只怕后日这油船进不了曹营。”
“曹冲?”吕蒙沉吟了一声:“就是那个年初差点死掉,后来又活过来的那个?”
“正是。”吴范点头道:“我听孙孝廉来书中说此人言行怪异,与以前颇有不同之处,行事风格也与众不同。诸位可知,这大船上的拍杆和霹雳炮都是从何而来?”
“不是说刘琮改造的吗?难道是这个曹冲搞出来的?”周瑜也有些惊讶了,那天的霹雳炮给他留下地印象太深刻了,自己是运气好。没有象副船一样被击中,可是二百步以外就飞来这么一个东西,实在让人觉得有些后脊梁发凉,这可比能射三五百步地强弩更让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