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祺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七上八下的,也只得拿起酒来呷了一口,顺便掩饰心中的不安。蒯越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刘使君走了,二公子已经就任荆州牧,镇南将军。”
蒯祺手一抖,杯里的酒洒出一大半,他惊愕得忘了放下酒杯,抬起眼看着蒯越。
“很奇怪?”蒯越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将杯中酒喝尽,却不去添,只是不停的转着酒杯,饶有趣味的看着蒯祺。蒯祺知道自己有此失态,连忙放下酒杯,低声嘀咕了一句,似乎有些惊讶,又有些感慨:“刘使君走了。”
“嗯,今天夜里走的。”蒯越笑了笑,伸手过去,拿起漆得通红的酒勺,舀起一勺酒,却不倒入杯中,只是看酒勺中衬得如血一般的酒出了一会儿神,忽然叹了一口气,将酒勺放了回去,颇有感触的说道:“元吉,今天喝酒,明天可能就要喝血了啊。”
蒯祺一愣,眼中露出慌张来,连忙低了头,取过酒勺帮蒯越添满了酒,喃喃的问道:“叔叔何出此言?”
蒯越却没有答他的话,只是仰着头叹了口气,默默的想了想,忽然说道:“元吉,过些天便是你父亲的忌日了吧?”
蒯祺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想到这件事,只得跟着说道:“还有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