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此事不必再提,已成定议咱们就不讨论了。”张怀昌摆摆手,“服从大局,现在有个问题,忠惠王该卸任京营节度使,萧如薰一直在谋求,但朝廷可能不太愿意让武人出任,有意让飞白回来兼任,你觉得呢?”
熊廷弼马上就回京了,接替冯紫英的兵部右侍郎,可要兼任京营节度使又是什么主意?
冯紫英有些不解,原来可没有这个想法。
“大人,我觉得不合适,飞白兄回来就是接替我的,这一块事务有多忙您清楚,飞白接手哪里还有精力来管京营,不是凭空制造飞白和萧如薰的矛盾不满么?”
张怀昌叹了一口气,“那飞白不兼任,谁接任节度使?总不能让忠惠王一直当着吧,这不合适。”
“等礼卿兄回来兼任如何?”冯紫英索性卖袁可立一个好,但他估计有难度。
张怀昌迟疑了一下,摇头:“恐怕礼卿暂时回来不了,而且回来他也怕难得重用。”
冯紫英沉吟:“山西局面是多方面造成的,恐怕非礼卿兄一人之责。”
山西那边局面一直时好时坏,内阁诸公很不满意。
户部意见尤大,认为陕西局面更糟糕冯紫英不到两年就解决了,但山西这都多久了,耗费巨大仍然见不到尽头。
虽然土默特人基本上退出了边墙,但是丰州白莲却有在晋西北一线扎根的迹象,而且也得到了退出边墙但仍然挥之不去的土默特人策应。
偏头关到老营堡这一线仍然被丰州白莲控制着,一句话,虽然已经把丰州白莲撵到了距离边墙就是这么百十里地的地带,但就是再也推进不动了。
这也是袁可立对柴国柱山西镇最为不满的原因,认为是柴国柱怯于硬战,一味讲求客观理由,其实就是内心荏弱,不是大将之材。